最近靠谱的实盘配资平台,法国历史学家让-皮埃尔·菲利乌的《加沙的历史学家:第一手证词》一书引起了广泛关注。这本书揭示了加沙地区在冲突中遭受的极度摧残,尤其是菲利乌亲自访问后的亲历感受。这位历史学家的最后一次加沙之行是在2024年12月,且这次访问是隐秘进行的。他的新书即将于2026年1月在英文版发布,专门揭示了以色列对该地区信息封锁的背景下,加沙社会的困境。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马哈茂德·阿萨夫,一位居住在加沙城的知名巴勒斯坦作家,坚持保存着超过三万本书籍。尽管他曾五次被迫迁移,先后从加沙城搬到汗尤尼斯和拉法,如今居住在代尔巴拉赫的一个帐篷中,阿萨夫依然坚持管理着这批珍贵的藏书,而邻居们也默默地帮助他保护这些书籍。即使加沙城已变成废墟,阿萨夫的家中依然保持相对完好,甚至成为了当地一位面包师的关注对象。该面包师打电话给阿萨夫,提议以火烧书籍的方式来“帮助解决燃料短缺问题”,但阿萨夫拒绝了,他认为“把知识变成灰烬是与死亡同行”。
阿萨夫的故事不仅是对抗毁灭与保持尊严的象征,还是对加沙社会现状的一个真实写照。在让-皮埃尔·菲利乌的新书《加沙的历史学家》中,这种感人的故事得到了充分记录,生动地展示了被围困的社会的面貌。
展开剩余74%菲利乌并非普通的战地记者。作为巴黎政治学院中东研究的教授,他的身份是历史学家,长期担任法国政府和联合国的顾问,并且精通阿拉伯语。13年前,他出版了关于加沙地区最具权威的现代历史著作《加沙:一部历史》。为了结合自己多次访问加沙的经验与亲历的现实,菲利乌选择重返加沙,试图以自己的专业视角,记录这场战争给加沙地区带来的深远影响。
2024年12月,菲利乌通过非政府组织的援助,首次秘密进入加沙。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访问加沙,而自10月7日袭击后,他也成为第一位被允许进入加沙的研究者。在与无国界医生组织一同进入加沙的过程中,菲利乌全程徒步行走,在凯雷姆沙洛姆口岸附近的路上,微弱的车灯指引着前行。
他在书中第一章的标题是“无”,并以一段深刻的文字开篇:“无”,他写道,“无法让我为在加沙所见所历做好准备。”尽管他曾在多个战区工作,经历过乌克兰、阿富汗、伊拉克、索马里等地的冲突,他依然认为加沙的现状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对于以色列封锁媒体进入加沙,菲利乌表示:“我终于明白了,以色列为什么要阻止国际媒体进入这样一片土地。”
菲利乌的叙述方式与传统战地记者不同。他并非以激烈的现场画面为主,而是用冷静、理性的笔触,讲述自己对这个地方的深刻理解和感受。由于熟悉当地的地理、文化和历史,菲利乌能深刻地理解加沙在这些残酷现实中的变迁。他写道:“曾经熟悉的领土已不复存在,剩下的,我无法用语言形容。”
尽管书中的许多内容充满了令人心碎的细节,菲利乌却努力用文字去讲述那些被毁灭的生活和社区。在接下来的章节中,菲利乌记录了加沙废墟中的生活:赤脚的孩子在垃圾堆中寻找食物,却依然不忘喂养流浪猫;医院资源紧张,以一块腹部纱布为多个患者治疗;自行车轮被用来驱动缝纫机等工具。这些日常片段在极端困境中,展现了在绝望中依然坚守人性的一面。
书中,菲利乌不仅仅是讲述加沙的苦难,他还细致地描述了围困下社会结构的崩塌,如何影响到加沙人民的集体记忆和团结精神。曾经,加沙人以其强烈的集体主义精神和大家庭文化而著称,然而在长期围困下,这种团结精神逐渐退化为生存的最低需求。即使是分享食物,也只能局限在最直系的亲属之间。
在一章名为“秃鹫”的篇章中,菲利乌讲述了帮派在加沙的崛起,尤其是与以色列的某些秘密联系。某些武装团体在加沙的暴力行为愈发严重,性暴力现象尤其严重,这使得许多家庭不得不迫于无奈让女儿早婚,以此来保护她们免受更多的伤害。
菲利乌在描述这些破坏时,从未提及“种族灭绝”这一词汇,但他称之为“种族清洗”——这似乎是对当前加沙局势最为贴切的描述。书中他详细列举了加沙地区的毁灭情况,包括“有计划地驱逐人口”和“有计划地摧毁建筑物”,尤其是医院的摧毁,体现了这场战争在“非人道”层面的暴行。他还强调了这些行为所违反的国际法和公约,尤其是在医院、记者以及平民保护方面的严重失职。
尽管菲利乌在书中对以色列军队的行为进行了猛烈的批评,但他对哈马斯及其在加沙实施的封锁和暴力行为也保持清醒的认识。在书中的“见证者”一章中,他引用了一张具有震撼力的照片——这张照片展示了2023年10月17日以色列空袭后,一位巴勒斯坦妇女怀抱五岁侄女遗体的情景。这张照片迅速引发全球关注,并获得了2024年世界新闻摄影比赛年度照片奖。
菲利乌通过这本书,提醒我们加沙不仅仅是前线,更是一个正在被摧毁的社会。通过这些令人震惊的叙述,他不仅呼吁我们关注加沙的现状,也让我们反思那些长期在背后支持或忽视这场悲剧的国家和国际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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